“……”墨瑟看着我的眼睛，沉默许久。我知道它想从我的眼睛里看出什么来，可能就是我彻底装作人类让它忽视了一些事实，于是，它当然什么都看不出来。
被它盯着，现在居民楼下，在路人眼里一定是各种神展开了啊。
所以我直接转头就走，正好那个饭店以人类的味觉尝起来挺不错的，就去那吧。墨瑟看着我的背影直到我的热量从它的探知范围里完全消失，它才放松下来，然后上楼去找它亲爱的妹妹了。
当我坐在上一次的位置准备点菜时，她出现了。
“嗯，好久不见，萨拉。”我接过她递给我的菜单，向她点头致意。
萨拉手里是点餐单和一只普通的圆珠笔，圆珠笔，父亲在我小时候从来不让用，总说小孩子用太多会写字不好看。
“……请问您想要些什么？”萨拉很平静，仿佛前几天的杀亲之仇完全不存在过一样。但是我也感到了，她得到了一些东西，应该和她哥哥有关，她在隐藏自己的情感，高兴的情感。
“草莓圣代，最大份来5份。”我看着她的眼睛。
“好的，请您稍等。”她也看着我的眼睛，毫不躲闪，接着转头离开了。
过了一会儿，她端着盘子送了上来，“您的五份圣代，还有别的需要吗？”
我摇摇头，开始品尝圣代，她坐在了我的对面。
“所以，你觉得自己变强了么？你的哥哥，又发生了什么？系统？空间？主神？靠谱么？”
“你知道的很多呢，你一定很厉害吧，厉害却很无聊，拿这个世界当玩具，但是毫无意义？”
这是被雷劈了才把脑子开光到这种程度？
“你这是反过来教育我么？看到了点东西，觉得知道不少了？”
“我做了任务，变强了，让哥哥在另一个世界转生，我会去找他，然后在一起，至少比这里要好。”
“那祝你幸福。”
“你是话题终结者么？”
“你在我面前炫耀不怕死么？”
“你连这都嫉妒么？”
“不是，你还真没完没了了啊？”
“你的圣代。”
“我……”我放弃了，赶紧吃吧。
“有点解气。说一点不恨你是不可能的，但是我也可以让哥哥赎罪然后开始新的生活了。”
我没接话。“我对你很好奇，从一开始是你的戒指，现在看来是你本人，你这么随心所欲，就是凭着自己的力量为所欲为？”
“嗯，你说出了真相，要小红花么？”
“把你的戒指给我一个吧。”
“我放过你哥的灵魂只是一时兴起，你当我是什么好人，还有，好人能这么喜欢做慈善么？”
“没想到你还是傲娇。”
我要动手了，别拦着我，哎呦我这暴脾气。
“……你应该不屑于杀我这种弱者吧？”
还给老子扣帽子？我现在就……她真的挺漂亮的，懒得用语言形容，这个世界顶尖水平可以了。哼，漂亮了不起啊。
“就给你这个吧。”我摘下左手小拇指最小的宝石戒指，扔给了她。
“真小气。”
我把手上的戒指都摘下来收了起来，然后左手伸向她。
她的眼神从激动得发光转为不屑。
“永远不见。”她站起来，到后勤去交代工作了。
我继续吃着化了一半的圣代，萨拉应该要去做任务或是找她哥哥了吧，嗯，培养她的主神还算良心的，估计她以后就能脱离了，然后和她哥哥莱斯特在一起了吧。
我吃完圣代，戴上耳机，放着[Loser]，不，不要误会，我只是想……这歌的节奏好啊，我一直都是先听节奏才看歌词的，我可不是Loser。
“从很多存在眼里，我们，不，我就是失败者。”一个冷漠的声音在脑中响起。
也许我曾经精神分裂过，但是用不同的情绪的确方便我高效地处理很多情况，但是嘲讽自己可不是什么好习惯。
“闭嘴，别让我生气。”
“可惜你都混了这么久了，连情绪都控制不了，不如一开始把这种多余东西去掉就好，当自己还是人类吗？”
“多少当个回忆，留下点回忆行不行？”
“没什么意义。”
“我的存在本身不就没什么意义么？”
“你开心就好。”
“开心当然好。”
……“怎么？你生气了？”
“我觉得自己和自己说话很蠢，你说的对，自我辩驳真的没意思。”
我有说过这么高端的话？
脑子里的“错觉”也消失了。我独自一人坐在位子上，眼前的杯子里特意留着一个草莓。
成色不错，我拿起来投入嘴中，踏出了店门。
“？刚才那个客人付账了么？”
“快去拦着他！那几个圣代成本就有30万美元啊啊啊啊！”
“老板，这么贵真的好吗？”
“你怎么那么多废话！老子不也是被进货的坑了？！”
“哎，老板，圣代杯子里都是钱！”
“快数数有多少？”
“……正好30万美元。”
“嘶……高人啊。”
“不过老板，那钱年岁有点老啊。”
“哈？”
“20年前的纸币保存得真不错。”
“…………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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